嘉笙品论语丨申申夭夭

—-选自《论语·述而篇》

是风尘仆仆，沧桑憔悴的行者形象？是严肃古板，忧国忧民的圣人形象？还是金刚怒目，令人敬畏的严师形象？

《论语》中有关于孔子样貌的描写吗？仔细一找，还真有。

孔门弟子特意为我们留下了一幅孔子闲居时的文字画像。

“子之燕居”，燕居便是闲居，闲居时的孔子，给人的感觉什么样？

“申申如也，夭夭如也。”

这，有点像哑谜，先来破解一下文字。

“申申”是什么？看这个字的样子大概能猜出来，像什么？像一棵大树。“申申”仿佛树干，既直且正 。申申如也，老师的体态如树般挺拔端直。

“夭夭”是什么？看这个字的样子大概能猜出来，像什么？像一张笑脸。“夭夭”仿佛春花，灼灼其华。夭夭如也，老师的容色如花般和悦舒展。

申申夭夭，四字传神，兼具阳刚与柔美，端直与舒展。圣人气象，可感可见。

但若认为这一章单纯描写孔子的体态和容色，就错了。

这一章，通过外在的描写，更为重要的是，示范什么是身教，什么是师表？

好的老师，不仅用语言文字做教育，他的体态、容色、无一不是教育。

孔子闲居，亦为身教，展示什么是“君子坦荡荡”。君子，内省无疚，俯仰无愧，从容自得，方有“申申夭夭”的气象。

申申夭夭，虽然是描写孔子的外在气象，但这外在气象，却是由内而出。诚如《礼记》所言“和顺积中，英华发外”，内有和顺的情感，外有美好的神采。

申申夭夭，如树如花，生机盎然，容易做到吗？

还别说，我们现代人，比较缺少这样的气质。我们总是匆匆忙忙，患得患失，烦恼焦虑，生怕来不及、生怕赶不上。

读罢此章，不妨培养自己，像树一样挺拔端直，像花一样和颜悦色。 涵养内心之平和，品味生命之从容。

闵行区文联作协成员

《品论语》专栏作者

《水墨动画古诗词鉴赏专辑》撰稿人

《与圣贤对话》系列 主讲人

经典文化推广者